來源:全媒體中心

六月,暑氣見長,盛夏時節,烈日炎炎,卻阻擋不了胡楊學子追尋歷史的腳步。
“因為火車只能到鹽湖,所以接下來漫長的道路,就只能靠卡車和步行了,經過一路的顛簸,我終于來到了這個讓我向往已久的地方……”
6月30日下午,建校初期老教師周其石教授在電話訪談中,給塔里木大學“傳承紅色基因,銘記紅色歷史”暑期社會實踐團隊成員講述了他和塔里木農墾大學的故事。
“我和愛人都是西南農學院畢業的,當年她留校工作,過了兩年我們結了婚。后來塔河農大來招老師,于是我愛人被分派到了新疆,我也決定隨著她一起來新疆。”周其石教授說,塔里木是他牽掛一生的地方。
1962年,周其石教授和愛人背上行囊,從烏魯木齊到阿克蘇,再到塔里木農墾大學,走過石子路,穿過土路,還跨越了海拔高達6400米的天山,因為海拔太高,就連吃的烤餅,都是半生不熟的。
幾經波折,整整走了半個月,10月下旬,終于來到了學校,看到的唯一一棟樓就是現在的校史館,其他絕大部分都是兩開門的土坯房子,那時候已經到了臘月,天寒地凍的,條件很艱苦,連洗臉盆里面的水都會凍住。
歲月似那一澗清溪孱流至海不復還,兩岸的綺麗景致都曾是它的點綴,也許會有險石阻路的時候,但依舊擋不住前行的步伐。
“有一次吃了一個星期沒鹽的蘿卜,當時學校分發的菜只有白菜、胡蘿卜、洋芋、洋蔥等,因為商店不賣鹽,只能水煮蘿卜。后來問人打聽,幫忙裝回來滿滿一口袋的鹽。原來這邊的水鹽度高,拿出來一曬全是白花花的。”
86歲的周其石教授,對兩件事情記憶猶新。“我和林學專業的2名老師,在學校周邊的胡楊林里,尋找柴火的時候迷了路,最后學校所有人集體出動,敲鑼打鼓的,點著火把到處找我們,給我們指引方向,最終我們才找到了返校的路。盡管迷了路,但我們并沒有扔下身上背的柴火,當看到我們背著那么多如胳膊粗的柴火,大家都很開心。”
“當時這所大學沒有經濟來源,學校采取半耕半讀的方式,自行解決吃飯問題。我們自己動手打土塊、打火墻、種地、養豬,確保糧、油、菜、肉自給。”
“后來學校解散,我成為唯一留下來的,主要負責生產,與三五九旅老軍墾們同甘共苦,解決了吃不飽這一大問題。四年里,他立了2次三等功。在他的帶領指導下,果林專業77班從全校的最差班級,成為了自治區民族團結先進班級。”
周其石教授的生活能力和動手能力很強。“當初,在全校所有的老師當中,我家的生活算是最好的,開荒、種菜、種谷、養雞,我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,學生們有的周末會來我家吃飯,冬天我家的蔬菜花樣比較多。”
“除了教學以外,我還會開拖拉機,維修拖拉機、縫紉機。全校縫紉機的安裝、修理都是靠我,我還會裁衣服、軋衣服,家具全是我動手制作的。每到周末我都是最忙、最辛苦的,我沒有星期天,星期天是勞動量最大的。”
“學校的拖拉機也是我從吐魯番開回來的,當時沒有汽車往回運了,我只能把這個車子開回來,整整開了1600公里,跑了五天五夜。”
“有一次清淤,每個人要清淤三方,一個星期要干完的活,我只用了一天就把三方的清淤任務全部完成了。因為勞動量太大了,那天中午我一頓吃了好幾大碗飯(1公斤300克糧食),還有2公斤羊肉。”
那時候大家都不覺得苦,整個學校的風氣就是艱苦奮斗,就是想方設法完成工作。既然選擇來到了邊疆,不是來享福的,而是要艱苦奮斗的,要吃苦的,要干活的,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,要建設邊疆的、奉獻邊疆的。
情懷、吃苦、自覺、擔當、奉獻……這些優良作風和優秀品質,是周其石教授在塔里木農墾大學養成的。“我退休后回到四川,也沒有休息,不停的跑了好多地方,給農民進行農業技術指導。共計跑了十幾個縣,在其中一個縣就服務了八年,教農民改種玉米為桃樹,一畝地的收入,從700塊錢,增長到了10000塊錢。”
愛國愛疆,扎根邊疆,奉獻青春,無怨無悔,埋頭苦干,任勞任怨,像周其石教授這樣的一大批老一輩塔大人,不畏困難,迎難而上,堅定堅強,樂觀自信,在開發邊疆、建設邊疆中,付出了辛勤的汗水,作出了突出的貢獻。
“通過聆聽老教師口述校史,使得我們進一步了解了塔大建校初期的不易,也讓我們對老一輩的敬意油然而生。正是有了許許多多先輩們的付出,才有了我們現在的美好生活。我們要虛心向老胡楊們學習,賡續紅色血脈,踐行胡楊精神,愛國愛疆、擔當奉獻, 擔當起新時代黨和人民賦予的歷史重任。”塔里木大學“傳承紅色基因,銘記紅色歷史”暑期社會實踐團隊成員、設施農業2020級2班魏安祺說。

(文/李瑾 陳雪梅 馬存金 攝/米精糧 視頻/王翔 米精糧)